民族学考研:先轸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名将,骁勇善谋。但因为著作《孙轸》失传、司马迁未为其列传、本人性格狭隘的原因

民族学考研:先轸是春秋时期晋国的名将,骁勇善谋。但因为著作《孙轸》失传、司马迁未为其列传、本人性格狭隘的原因

因此有了晋楚势力的第一次角力,《左传·僖公二十七年》:“冬,楚人、陈侯、蔡侯、郑伯、许男围宋。”[5]443《史记·晋世家》:“四年,楚成王及诸侯围宋,宋公孙固如晋告急。”[3]249即宋国被楚盟军围困,向晋国求救之事。先轸此时第一次展现出其谋略的眼光,他向晋文公提出:“报施定霸,于今在矣。”[3]249可见先轸敏锐地嗅到了这场战争不同寻常的气息,准确预测到这场战争对晋国争霸有重大战略作用。先轸所言“报施”,便是当年晋文公流亡之时,宋襄公曾以国礼相待,对重耳的施马之恩。宋国作为晋国同盟势力,晋国应当救宋国,这是保护晋国同盟力量一大举措。而楚国曾因射伤宋襄公导致其不治身亡,此时又借宋襄公之子宋成公入手,明显为楚国北上中原的试探。故先轸提议晋文公借报恩出兵,眼光精准。

果然,晋文公听取先轸的意见,同时采取谋士狐偃伐楚国同盟方曹、卫国的借口,出兵救宋国。《史记·晋世家》载:“五年春,晋文公欲伐曹,假道于卫,卫人弗许。还自河南度,侵曹,伐卫。正月,取五鹿。”[3]249其中晋国在借道卫国进攻曹国受阻的情况下,转以借道河南,拿下了卫国当时的大城——五鹿城,极大打击了楚国同盟势力。而取五鹿之功,正是来自先轸。《国语·晋语》就明确指出:“取五鹿,先轸之谋也。”[6]425此事《左传》《史记》不载,《国语》也未细言先轸如何谋略。但毋庸置疑,这是先轸第二次谋略天才的展现,也是先轸由三军中的下军佐,最终能够晋升为晋军中军主帅的重要原因。值得注意的是,此时楚国并未有直接动作,使曹、卫等小国受难。第一次晋楚角力,晋国解宋困之围,获曹、卫部分城池,以楚国同盟方略输晋国同盟方收场。

但楚国必不可能坐以待毙,于是第二年的第二次晋楚角力中,楚国出手。《史记·晋世家》:“三月丙午,晋师入曹,数之以其釐负羁言,而用美女乘轩者三百人也。……楚围宋,宋复告急晋。”[3]249此时,晋国已经借口进入曹国,以报晋文公流亡之仇;楚国则再次围攻宋国,晋国也欲再救宋国。晋国面临曹、宋两国同时开战的难题,为难于如何救宋,达到自己同盟方在战略上的最佳优势。正如《史记·晋世家》载:“文公欲救则攻楚,为楚尝有德,不欲伐也;欲释宋,宋又尝有德于晋:患之。”[3]249面对此难题,先轸此时的谋略眼光更为精进,第三次体现了他的军事天才,向晋文公提出贿赂之计。史料记载如下:《史记·晋世家》:“先轸曰:‘执曹伯,分曹、卫地以与宋,楚急曹﹑卫,其势宜释宋。’”[3]249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:“先轸曰:‘使宋舍我而赂齐、秦,藉之告楚。我执曹君而分曹、卫之田以赐宋人。楚爱曹、卫,必不许也。喜赂、怒顽,能无战乎?’”[5]455《国语·晋语》:“齐秦不得其请,必属怨焉。”[6]418

此处《左传》《国语》相比《史记》,记载更为直接。晋国如若不救宋国,战略位置堪忧,同盟势力大减;若要楚国放弃宋国,又不可能;而此时齐国、秦国两个大国还在中立,虎视眈眈,如何将齐、秦也拉入这趟浑水,最好还能加入己方阵营?先轸此贿赂计谋十分高明,分为两步。第一步,是教宋国去贿赂齐国、秦国,让齐、秦两国去给楚国施压,释放宋国;第二步,把晋国在第一次晋楚角力中打下的曹、卫土地分给宋国,既是补偿宋国出面贿赂的物质损失,也是进一步激怒楚国的举措。因为曹、卫两国是楚国的同盟势力范围,相当于晋国并未出力或损失,而借楚国的利益“空手套白狼”博弈更大的利益。此时的楚国定不会同意齐、秦的施压,齐、秦两国收了钱却行事不利,恼怒楚国,相当于齐、秦被迫站队晋国同盟。

先轸这第三谋相当精彩,是一石三鸟之计:既拉拢了齐、秦出兵参战,增加同盟方力量;晋国也有借口出兵保住宋国,保住自己原有势力范围;晋国自己也未有经济上的损失。先轸善谋,可见一斑。

楚国也并非弱茬,楚将子玉便使出一计回击晋国。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提及:“子玉使宛春告于晋师曰:‘请复卫侯而封曹,臣亦释宋之围。’”[5]457杨伯峻在此注解为:“宋围释,曹、卫得复,是三国定也。”[5]457子玉这一计十分毒辣,看似是与晋国交换条件谈判,主动从宋国撤兵,令卫、曹、宋三国都得到安定,实际上陷阱重重。因为晋国如果同意楚国的要求,那同盟内的秦国、齐国肯定不同意。齐国同盟方一旦内讧,会使楚国同盟方有可乘之机;而晋国不同意楚国的要求,那就是放弃宋国,达到子玉预计宋、曹、卫三国皆怨晋国的目的。晋国陷入两难的死局。

而此时,先轸第四次展现了他的谋略才智,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云:“先轸曰:‘……定人之谓礼,楚一言而定三国,我一言而亡之。……不如私许复曹、卫以携之,执宛春以怒楚,既战而后图之。’”[5]457-458此处《左传》载为“携之”,《史记》载为“诱之”,杨伯峻注:“《晋世家》‘携’作‘诱’,盖史公以己意变其文。”[5]457故《左传》“携”解为离间之意,比《史记》“诱”引诱之意更为贴切。可见先轸之谋,即为晋国私下允许曹、卫复国,令曹、卫两国感激,离间曹、卫两国与楚国决裂;而宋国则借助战争手段相救;同时,又扣留楚国大夫宛春,为之后的城濮对战找到出兵理由。

先轸之谋,变两难死局为活局,置死地而后生,直接为晋军在城濮对战增加同盟力量。第二次晋楚双方的战前角力,仍是楚国阴谋破产,晋国力量壮大。

但因《国语·楚语》载:“及城濮之役,晋将遁矣,王孙启与于军事,谓先轸曰:‘是师也,唯子玉欲之,与王心违,故唯东宫与西广实来。诸侯之从者,叛者半矣,若敖氏离矣,楚师必败,何故去之!’先轸从之,大败楚师,则王孙启之为也。”[6]593后人据此认为先轸谋名不实,是楚人王孙启之功。王孙启此人,曾因与楚成王有隙而投奔晋国,背叛自己国家,《国语》载此人之事不甚可靠。

从先轸四次谋略亦可见,晋国一直为争霸战争的师出有名而努力,并不存在“及城濮之役,晋将遁矣”的可能。且本段只收纳在《国语·楚语》中,《史记》《左传》不载,亦可能为楚人城濮战败的粉饰之笔。先轸四谋,既敏锐帮助晋国判断国际形势,又夺下当时卫国的大城五鹿,还以一石三鸟之计壮大晋国同盟方力量,同时也破坏了楚国的阴谋,反将一军,为晋国在城濮之战的直接对抗,打下坚实的基础。见其谋名不虚。

2.直接对战时期

童书业在《春秋左传研究》中引日本竹添光鸿的《左氏会笺》:“左行共华、右行贾华之名已见于惠公时,则以前本有左右二行,而今增重行。”[7]205-206春秋初期的战争原为两军队列,随着车战、步兵、武器等发展,在晋文公时代已发展为三军队列,正是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所言:“晋侯作三行以御狄。”[5]474此时的先轸也因在战前角力时期谋略出众,原晋军中军主帅郤縠途中去世,直接由下军佐,跨级晋升为三军的中军主帅。

整个晋军领导阵营,分别为中军先轸、郤溱,左军狐偃、狐毛,右军栾枝、胥臣。楚军则是由子玉领导中军,以及子西、子上领导左、右军,与之对抗(见图1):

图1 晋楚双方将领示意图

晋楚三军在城濮战场上对抗,先轸作为晋军元帅,他的谋略布局非常精彩,参见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:

晋车七百乘,韅、靷、鞅、靽。晋侯登有莘之虚以观师,曰:“少长有礼,其可用也。”遂伐其木以益其兵。鲁巳,晋师陈于莘北,胥臣以下军之佐当陈、蔡。子玉以若敖六卒将中军,曰:“今日必无晋矣。”子西将左,子上将右。胥臣蒙马以虎皮,先犯陈、蔡。陈、蔡奔,楚右师溃。狐毛设二旆而退之。栾枝使舆曳柴而伪遁,楚师驰之。原轸、郤溱以中军公族横击之。狐毛、狐偃以上军夹攻子西,楚左师溃。楚师败绩。子玉收其卒而止,故不败。晋师三日馆、穀,及癸酉而还。[5]460-462

城濮对战简图(见图2):

图2 城濮对战简图

首先,是晋楚盟军双方战前宣战:楚将子玉请战,晋文公观战。然后,先轸安排晋国右军的副主将胥臣攻击楚国右军的陈、蔡两国军队,采取“蒙马以虎皮”奇袭的方式,楚国的右师首先溃败,露出缺口。而晋左军主将狐毛原本要对战楚国左军,此时则趁机设置前军,帮助消灭楚国溃败逃走的右军。同时,安排晋国右军主将栾枝“使舆曳柴而伪遁”。由于城濮地处黄河冲积黄土层,晋国右军正是利用冬末春初的东北风制造尘土漫天的景象,营造出晋右军败退的假象,以掩护先轸中军即将开始的行动。果不其然,楚国中军受骗“驰之”,意图挽回楚国右军败局,从晋右军突进。此刻,先轸的中军终于等待到时机,横击楚中军。此相当于以先轸领导的晋国中军全部力量、栾枝领导的下军部分力量,全力对抗子玉的楚国中军力量。晋左军的副将狐毛则趁机拖住楚左军的主将子西,令子西的军队无法分身去救子玉,楚国的左师也随即溃败。楚将子玉终于看到形势不对,及时撤兵,保存楚国部分中军力量。而在先轸的带领下,晋国一直打到楚国后方粮仓,犒军三天食粮,大胜而归。晋国能够取胜,正来源于先轸对全局布谋的精准预判。

城濮之战中楚将子玉的冒进,是楚国失败的重要原因。但子玉也曾灭夔国,是楚国名将,故其虽大败,却仍有能力保存楚军部分力量。《左传·僖公二十八年》载:“城濮之战,晋中军风于泽,亡大旆之左旃。”[5]470晋楚两军对战时,晋国军队曾受到大风天气的影响,旗帜都被吹飞。此外,晋楚双方在城濮对战时兵力并非旗鼓相当,晋少楚多,童书业《春秋左传研究》言:“春秋初期城濮之战,晋兵车只七百乘,楚军较多,确数未详。”[7]203杜预《春秋左传集解》考证“晋国七百乘”约为五万二千五百人[8]382,台湾三军大学编著的《中国历代战争史》则补充考证整个晋秦齐宋联军为八九万人,楚国同盟联军为十一万人[4]175-176。城濮对战确为晋国以少胜多的案例。在楚国有名将加持、晋国受天气影响、兵力以少对多的情况下,先轸还能在角力时期谋划利益的基础上,再次以谋略布局取大胜,奠定晋文公第二个春秋霸主地位,可谓居功甚伟。

(二)崤之战:首创伏击

郑国,地处中原中部,北部为晋国,南部为楚国,西部则是周王室与秦国的地盘。晋、秦两国有多年姻亲之好,因而在晋文公“以其无礼与文公亡过时,及城濮时郑助楚也”[3]250的理由围攻郑国时,秦缪公也派兵参与。此事以晋、秦两国退兵,郑国未灭结束。但由于晋国文公死后,儿子襄公继位,晋国的中原霸主位置岌岌可危。觊觎郑国已久的秦缪公,便乘晋文公新丧之期不宜举兵,趁机进攻郑国,试探中原霸主之位。正如《史记·晋世家》所载:“郑人或卖其国于秦,秦缪公发兵袭郑。十二月,秦兵过我郊。”[3]250前面也曾提及,秦国是中原西部的地区大国。秦国此攻郑之举,正是其东进中原,试图扩大地区影响力,进而试探霸主位置的策略。

而晋国的国家战略安全,意味着其西边必须控制住潼关、崤函两处,即为晋国的河西之地。曾经的晋秦韩原之战中,晋国战败,原定割河西之地,但晋惠公时代便背弃此协议,原因就是河西之地是晋国西边战略安全的命脉所在。因而面对垂涎郑国的秦国,晋国必定要阻止其东进,维护霸主地位。由此,秦晋两国,有一战之由。

但当时由于恰逢晋文公新丧,晋国国内对于是否出兵攻秦,产生异议。形成以先轸主张的立刻一战、栾枝主张的暂缓一战两种意见,史料记载如下:

《史记·晋世家》:“晋先轸曰:‘秦伯不用蹇叔,反其众心,此可击。’栾枝曰:‘未报先君施于秦,击之,不可。’先轸曰:‘秦侮吾孤,伐吾同姓,何德之报?’”[3]250

《左传·僖公三十三年》:“晋原轸曰:‘秦违蹇叔,而以贪勤民,天奉我也。奉不可失,敌不可纵。纵敌患生,违天不祥。必伐秦师。’栾枝曰:‘未报秦施而伐其师,其为死君乎?’先轸曰:‘秦不哀吾丧而伐吾同姓,秦则无礼,何施之为?吾闻之,一日纵敌,数世之患也。谋及子孙,可谓死君乎?’”[5]497

对照《史记》《左传》,可以发现栾枝的立足点在于礼制。而先轸则从战争影响的角度考虑,符合其作为将领、护卫国土的本职。先轸的军事眼光仍旧老道,“吾闻之,一日纵敌,数世之患也。谋及子孙,可谓死君乎?”直接就点明秦国攻郑,对晋国未来战略位置的影响。故晋襄公听从先轸建议,任用先轸为主将,联合少数民族姜戎出兵战秦,并取得胜利。“夏四月辛巳,晋人及姜戎败秦师于殽”[5]492,先轸此举,维护了晋国的战略安全。

在秦晋崤之战中,秦军可谓损失惨重,三位将领孟明视、西乞术、白乙丙被俘。《吕氏春秋》载:“先轸遏秦师于崤而击之,大败之,获其三帅以归。”[9]358其中“遏”一字指明晋军取胜,正是依靠先轸在对战中推陈出新,首创伏击战,打得秦军措手不及。其时,“秦师惊而还,灭滑而去”[3]250。秦国的军队攻打郑国,顺便灭了小国滑国凯旋。先轸看到秦军满载,队伍变长;又因胜利而心情愉悦,放松警惕,正是作战的好时机。便选在崤一处等待,命晋国趁机进攻。崤地处山谷,两边均为海拔1000米以上的高山,极其适合埋伏。故先轸能第一个想到利用地形险要,以伏击方式作战,可谓奇谋天才。《公羊传》提及:“然而晋人与姜戎要之殽而击之,匹马只轮无反者。……诈战不日,此何以日?尽也。”[10]501-503可见先轸此谋,的确收到了意料之中的好效果,秦军惨败。而《公羊传》言此战“诈”,含贬义,正是由于春秋前期的诸侯战争讲究礼仪,直到春秋后期、战国时期各国作战才奇谋迭出。先轸此举,率先破坏了当时各国间作战的原则。然而《公羊传》又如实记录,正是因为先轸领导的此战十分精彩,值得青史留名。韩兆琦《史记笺证》引黄朴民观点:“(崤之战)是中国古代利用山地复杂地形伏击车兵部队而取胜的著名战例,对于春秋时期军队装备和兵种的发展变化,具有深远的影响。”[11]2657正是肯定先轸奇谋迭出,对整个中华民族战争史的重要意义。先轸的确是春秋时期极具谋略的军事天才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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